【金剑白情特供】与你不朽
下一棒@青椒打人
炼金术师闪×吸血鬼呆
OOC预警 OOC预警 OOC预警!!!
伦敦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，灰暗的天色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墩布，闷得人喘不过气来。连绵不绝的雨丝仿佛要把这座城市泡发似的，就连每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里都弥漫着过量的水汽。
惬意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，吉尔伽美什站在落地窗边，赤色的双眸微眯，俯视着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行人。
坦白来说，他不喜欢这座多雨的城市。
如果可以，他更愿意去地中海晒日光浴。
但是她会喜欢这样的天气。
而他向来准确的第六感告诉他，他将在这里与她重逢。
为此，他在这已经逗留了超过七十年。
对于一个年龄成迷的炼金术师而言，在一群短寿种聚集的城市停留太长的时间是不理智的。
他永远俊朗的面容总会引起某些细心的家伙的猜疑。
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，吉尔伽美什每隔十五年就会搬一次家。
只有这次是例外。
迄今为止，他还是没能找到她。
不过好在，他有足够的耐心。
“先生，今天晚上七点有一场慈善拍卖会，请问需要帮您推掉吗？”
秘书的声音打断了吉尔伽美什的回想。
他回过神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，“推了。”
现在早已不是神秘盛行的年代了。
想要成功地融入人类群体，就必须学会合群。
纵使心高气傲如他，也不得不做些掩饰。
他对外的身份是珠宝大亨。
过于漫长的寿命以及炼金术师的真实身份使得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，跻身于上流社会。
但无论什么时候，那些人总喜欢汇集在一起，借由聚会的名义来炫耀自己的权势与财力，乐此不疲。
吉尔伽美什对这样的游戏感到厌烦。
“好的。”
得到吉尔伽美什的确认后，秘书一点头，就要转头走出他的办公室。
“等等。”
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吉尔伽美什叫住了她。
秘书停下脚步，有些疑惑地看向他，“请问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？”
吉尔伽美什眸中闪过一道笑意，他抿了一口红酒，缓缓勾唇，“帮我准备衣服。这个拍卖会，我去。”
————
慈善拍卖会在发起人斯卡利特伯爵的城堡中进行。
城堡上了年头，几百年的风霜雨雪使得外墙的墙皮已有了明显的脱落，墙缝里阴暗地生着浓绿的苔藓和几簇雨后新冒头的蘑菇。
斯卡利特伯爵没有去修缮它，而是刻意保留了这种历史感。仿佛是想要借此向众人炫耀自己的家族是多么古老。
室内的装饰也是几百年前的旧样式，只不过原本插蜡烛的吊灯换成了通电的罢了。为了营造一种复古的氛围，就连电灯的灯光也是昏黄的。
一脚踏进大厅，直让人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几百年前。
“吉尔!这里，这里!”
吉尔伽美什刚走进大厅，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咧着嘴，兴奋地朝他招手。
站在他身边的斯卡利特伯爵眼神犀利地瞪了他一眼，低声说道：“西蒙，注意你的举止!”
而年轻男人完全不把他的告诫放在眼里，依然我行我素。
老绅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抬眼看向吉尔伽美什，“犬子让您见笑了。”
“无需介怀。”
两人举杯示意后，斯卡利特伯爵又转而去迎接其他的客人。
只留下西蒙笑嘻嘻地看向他，“真没想到你会来参加这次拍卖会。”
说着他就要把胳膊往吉尔伽美什的肩膀上搭。
吉尔伽美什微微蹙眉，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身体。
活的时间越长，他的性格也逐渐变得稳重起来。
换做以前，他一定会不留情面地把西蒙的手拍开，还少不得要骂他两句“杂种”。
“毕竟我也算得上半个收藏家，说不定会在这里遇到心仪的藏品呢。”
说着半假参真的话，吉尔伽美什缓缓勾起唇角，浅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。
西蒙絮絮叨叨地向他介绍此次拍卖会的藏品，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听着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。
他赤色的双眸带着睥睨的神色，悠悠然地扫视过全场，像极了巡视领地的国王。
所以人的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的得体而虚伪的微笑，他们相互攀谈，进行必要的社交。
现场的所有，都让他觉得无趣至极。
忽然，一抹幽邃的蓝色攫住了他的目光。
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。
她身着华贵的深蓝色礼裙，砂金色的柔发端庄地盘在脑后，用一条缎带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。礼帽上的网纱遮住了她的半张脸，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一截诱人的修长脖颈。
虽然看不清少女的长相，但单凭这些，就足以让人笃定，她是个美人。
只是她的肤色过于苍白，仿佛是终年不见阳光一般，没有一丝血色。
在见到少女的那一刻，吉尔伽美什平静如水的眼神终于产生了一丝颤动。
找到你了。
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女，看向她的视线中翻涌着连自己也无法觉察的狂热与占有欲。
一旁说话的西蒙顺着吉尔伽美什的视线望去，在看到少女的身影后，他了然地咧嘴一笑。
“吉尔，你好像对那位小姐很感兴趣？”
“当然。”吉尔伽美什直言不讳道，“她是这里唯一的亮色。”
西蒙笑着拍了拍吉尔伽美什的肩膀，“那位是爱尔蒂奥拉小姐。她是最近一些日子才来伦敦的，你别看她年轻，但她的家业可完全不输你。”
“爱尔蒂奥拉……”
吉尔伽美什重复着少女的名字，玩味地笑了。
显而易见的，那是一个假名。
西蒙朝他挤了挤眼睛，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：“你如果想要追求她，可得下狠功夫了。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些用寻常手段就可以追求到的姑娘。”
吉尔伽美什下巴微抬，赤色的双眸微微眯起，“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追求她，她本就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你就这么笃定吗……”
吉尔伽美什不容置疑的态度让西蒙微微一愣。
不过他并没有深究，只当是眼前这个男人在面对心仪女性时表现得过于自负罢了。
吉尔伽美什当然不会自找麻烦地向他解释自己同少女的关系。
为了不吓跑她，他也没有贸然上前同她搭话。
他已经等了七十年，并不急于这一时。
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所在，那便来日方长。
————
拍卖会结束，吉尔伽美什心情颇好地回到家中。
他随意地脱掉外套，扯松领带。
“啪”地一声打开了电灯开关。
在看到那位不速之客时，饶是吉尔伽美什也不由得微微一怔。
明亮的灯光下，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影赫然端坐在他家的沙发上。
不过很快，他又恢复了神色自如的模样。
“不请自来可不是淑女所为啊，阿尔托莉雅。”
他嘴上打趣着她，灼热滚烫的目光却死死地黏在她身上。
闻言，阿尔托莉雅缓缓抬眼，苍翠的眼眸冷静地与他对视，“未经邀请，血族不能随意进入别人家中。既然我能坐在这，就不算不请自来。”
吉尔伽美什突然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没错，你是我的妻子，当然不受这样的规则约束。”
听到“妻子”二字，阿尔托莉雅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她眉头紧锁着冷冷地看向他，寒声道：“我不是你的妻子。”
“怎么不是？”
吉尔伽美什到了一杯红酒放在她面前，笑容暧昧，声音低沉，“四百年前，是教皇为我们主婚的。”
“我只是形势所迫!”
她冷哼一声，抗拒地别过脸，不去看他。
那时她正遭受血猎和狼人的两面夹击，伤势惨重到连吸血鬼超强的自愈力也无法恢复。
眼前的这个男人主动提出送给她疗愈的魔法石，并保证会在她伤好前给予庇护，但唯一的要求是要她成为他的妻子。
这根本就是趁人之危!
阿尔托莉雅打心里不愿承认这段玩笑般的婚姻。
吉尔伽美什靠近她，掬起她耳边的一抹碎发，放在鼻尖轻嗅。
“但不可否认的是，你依然是我的妻子。”吉尔伽美什轻笑着低声呢喃道，“纵使第三王朝已经灭亡，但这不会改变我们的婚姻事实。”
眼见着阿尔托莉雅就要急眼，吉尔伽美什不再逗弄她，而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。
“你躲了我七十年，现在终于忽然愿意现身了？”他挑眉看向她。
听吉尔伽美什提起这件事，阿尔托莉雅也回想起了自己特意来找他的原因。
“你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。”她的表情严肃起来，认真地看向他，“现在血族内部怀疑你炼出了贤者之石，他们准备对你出手。”
贤者之石，让人趋之若鹜的宝物，也是炼金术师毕生准求的奇迹。
传说中它有使人长生不死，治愈所有疾病的功效。
吉尔伽美什不甚在意地挑眉，完全没有把阿尔托莉雅的警告放在眼里。
“我如果炼成了贤者之石，我当然会第一时间自己用，哪里会轮得到他们出手。”
阿尔托莉雅正色道：“这也就是问题所在了。他们笃定你已经使用了贤者之石，并坚信喝你的血一样有功效。所以……”
阿尔托莉雅顿了顿，目若寒星。
“他们会把你囚禁起来。”
吉尔伽美什嗤笑道：“真够讽刺的，那群杂种已经是不死族了，怎么还会追求长生？”
阿尔托莉雅闻言微微一愣。
随即，她垂下眼帘，自嘲一笑，“虽然我们已经永生，但本质上还是令人作呕的依靠血液而生的怪物。而贤者之石的存在恰巧给了他们不该有的期待罢了。”
“不该有的期待？”
吉尔伽美什反问她。
而阿尔托莉雅却不想和他多做解释。
“我不会参与，但我也不会出手帮你。”阿尔托莉雅站起身，冷声道，“总之，我已经提醒过你了，你好自为之吧!”
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狂妄自傲的男人，但他终归还是救过自己。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她的同族围攻而无动于衷。
说罢，她便要转身离开。
却不想，吉尔伽美什挡在了门口。
“阿尔托莉雅，我的妻子，你还想去哪里？”
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，目光中翻涌着不可名状的情绪。
阿尔托莉雅眉头紧锁，警惕地看向他，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真是任性的女人。”他低笑着轻声呢喃，“作为妻子，让丈夫等了那么久，还反问我想要做什么……”
“你说什……”
阿尔托莉雅话还没说完，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。
————
再次醒来时，阿尔托莉雅感受到自己正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。
身体没有任何不适。
衣服也还是完好的。
他没有对她做任何事，只是简单地抱着她，仅此而已。
觉察到怀中的少女醒来后，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道：“阿尔托莉雅，你还真是光长年纪，不长心眼啊！”
阿尔托莉雅又好气又好笑。
“你发什么疯？”
还说她任性，明明他自己也是一个幼稚鬼。
男人温热的唇贴在她的后颈上来回摩挲着。
半晌，他才轻哼一声，缓缓开口道：“我等你等了那么久，你居然这么快就要走，真是个冷血的女人。”
“血族本来就是冷血生物。”
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口，想要推开他，却无奈地发现使不上劲。
她蹙着眉抬眼看向他，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？”
觉察到她的动作后，吉尔伽美什反将她搂得更紧，“别抵抗了，就这样乖乖地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发现自己彻底使不上劲后，阿尔托莉雅索性也放弃了挣扎，任由吉尔伽美什将她揉进怀里。
她靠在他的胸口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，感受着他的体温——那是她所没有的。
沉默了片刻，吉尔伽美什缓缓开口，“那群杂种想要贤者之石，是为了不再以血为食，我猜得对吗？”
阿尔托莉雅阖上眼，语气平静，“永生不朽和以血为食，这是天主对我们祖先降下的诅咒。我们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怪物，永远无法被外界所容。”
她曾经天真地祈求着能被神明拯救，但是犯下的罪孽早已无法偿还。
血族的存在，就是罪恶本身。
所以，无怪乎有那么多的血猎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他们。
感受到阿尔托莉雅情绪低落，吉尔伽美什安抚地轻吻着她的发顶。
“所以，那些杂种才将希望寄托在贤者之石上。”
“但贤者之石只存在于传说中。”阿尔托莉雅自嘲一笑，“不过，对他们而言，虚无的希望也好过没有。”
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微凉的唇上，笑容骄傲恣意。
“阿尔托莉雅，贤者之石可不只是传说而已。”
“我确实炼成过贤者之石，也因此获得了永生。”
在阿尔托莉雅讶异的目光中，他微抬下巴，无不得意道：“谁让我的妻子是不死的血族呢！我自然不能独自老去，只留你一人在世上。阿尔托莉雅，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吗？”
“我以为你只是爱好炼金的神秘生物罢了……”阿尔托莉雅撇开头。
吉尔伽美什手上微微用力点力，扳过她的脑袋与她对视，赤色的双眸中满满倒映着她的模样。
“虽然贤者之石的炼制极为困难，就算是我也无法保证它的成功率。但你是我的妻子，只是你想要的，我就一定会把它送到你手上。”
他的态度是少见的认真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在吉尔伽美什这样的目光下，她停止了几个世纪的心脏又有了跳动的感觉。
阿尔托莉雅匆匆扭过头，闭眼不去看他。
“别了，我才不需要。用你的东西都是得付出代价的。”
阿尔托莉雅轻哼一声，“之前只不过是治疗用的魔法石，我就得嫁给你。现在可是贤者之石，难不成，我得给你生个孩子？”
吉尔伽美什心情颇好地大笑起来。
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，语气含笑道：“爱妻这是在提醒我该要个孩子了吗？”
阿尔托莉雅狠狠地磨了磨牙。
要不是她使不上力气，她高低得给他来一口。
“不需要任何代价，因为你是我的妻子，所以即使你要的是整个世界，我也愿意送给你。”
他没有继续逗弄她，而是庄重地向她承诺。
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愣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最终，她闷闷地挤出一句，“你真有那么好心？整个世界什么的，你还真敢说啊。”
吉尔伽美什爱怜地轻吻着她的柔发，狂妄地宣告，“神明无法实现的愿望，就由我来替你实现。天主降下的诅咒，也由我来破除。”
我会成为你祈求的奇迹，与你不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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